——“找到了!找到了!在这儿,在这儿。”

庆脆脆心里一沉,匆匆往那处赶,尚未近前已经听到庆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围在四处的人低声议论着。

“可怜呀。”

“还活着不?”

“作孽呀,是哪个畜牲?”

庆脆脆抖着手扒开人群,火把亮堂,映出一处浅沟弯处,她娘哭天喊地,在她怀里的人原本杏黄的衣裙被撕成碎片,两条腿赤着,头脸上都是血迹。

她猛地拽了丈夫递过来的长衣,冲着人群把持火把的人喊:“移开。把火把移开!”

人已经跳下去,哆嗦着将长衣裹在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身上。

她红着眼睛瞪上空,“听不见吗?我叫你把火把移开!”

有些人懂礼,她喊第一声的时候已经移开,唯有一个舔着脸非要往浅处照,“王二娘子,我们是好心好意帮你”

是赵家人。

庆脆脆恨不能扑上去打死他,“你敢再照,姓赵的别想从我那里换上半条鱼的钱!移开!”

那人讪讪,被身后自家人扯衣袖,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开。

这当口庆父也到了,瞧地不真切,却是猜出大概,张口大骂。

“丢人!丢死人了!庆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败坏门风的丧门星”

庆母猛地将怀里的二闺女推给脆脆,怒极生威,冲到丈夫跟前撕打起来。

“你骂谁?你骂谁丧门星。你是翘翘的爹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我打死你!”

“丧门星!你们母女都是丧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