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听了,手一顿。
家里的地被淹了?可是上一辈子,爹娘不曾求到县里找自己帮忙的呀。
很快,她便想明白。
县太爷抬她进门,给了不少聘礼钱,家里那几亩地损了一季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庆脆脆眼神一暗,转开心思,“明日不管天晴还是天阴,你赶早往镇上米铺一趟,买上百十斤大米回来。”
洪水一淹,这一茬的庄家受损,米价肯定要浮动一阵。待洪水排尽,新的秧苗下地,米价又会稳当。
但是她做醪糟鱼酱需要大米发酵原料,百十斤正好扛过米价浮动的时候。
——
大雨褪去,乌云消散,难得的大晴天降临人世,庆脆脆在灶上忙活,三叶子坐在小墩子上帮她剥蒜。
胡燕来站在竹门外,神情不安,犹豫好几回终于抬手拍拍木板,“脆脆,我是燕来。”
庆脆脆笑容一收,说实话,她有些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对胡燕来,以前当她是手帕交,无话不谈。
如今因为胡娘子和她爹搅和,当日自己在院中掰扯,其实伤了小姐妹的情面。
却也没有拒而不见的道理,“等等。”
人迎进屋子,她还是笑脸,“正说什么时候空了,要去找你说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