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人媳妇的,也理解。你看看王老爹,好好跟着二儿进山,一个滚落山崖,命没了。再看看王婶子,生地好好的,喝了二儿递过来的一碗水,难产也没了。连累得三叶子又是那副残破病躯体”
“你看看这些年王家大房,自打他们兄弟走远,大郎身体康健,小豆子也是活蹦乱跳,可不是方着呢”
“这可说不准,神仙乱道,保不准王二麻子上辈子造过什么孽”
议论指摘声音嗡嗡作响,王二麻子只觉万事万物瞬间消失在眼前,只剩那些人说他如何将阿爹和阿娘害得惨死。
一字一句像是钉子一般,狠狠地砸在心头上,疼得他身上直哆嗦。
就在这时,有瘦弱却有力的手掌坚定地落在肩侧,他顺着手掌看去,只看到他的脆脆姑娘眼神清亮,像是有光一般,罩在他身上,将那些要人命的恶言恶语隔绝开。
庆脆脆能察觉到掌下的身躯一直在抖,他在怕。
今日一幕只是他过往那些年经历的十之一二都不足,她无法想象王二哥这样伟岸的一个人也会怕。
真叫她心疼。
再抬起头时,方才柔和坚定的眼神变得锐利,她看向已经控制不住嘴角笑意的妇人,扬声截断众人的议论。
——“只问里正、三位族公、各位乡亲一句,我家二郎克人的名声是自小有的,还是从婆婆离世后渐渐传出的?”
这
里正想一会:“像是这几年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