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父甩了锄头在门上砸了几下,“翘丫,大春的日子,你要是敢发懒,仔细你一身皮。”

屋子里下一瞬想起庆翘翘慌里慌张的应答。

庆父这才作罢,出门忙农活。

太阳渐渐上了,二婶母领着庆柳到了家里。

去岁收耕是丰产,手上富裕不少。农户人家养猪从小喂到一二百斤,肉是金贵东西,少说一斤也有十几个铜板,杀猪卖肉,多了能赚二百多铜板。这几天庆母一直惦记着捉一只小猪仔养,

出门去寻合适的。

所以二房婶婶来的时候,院子里只有庆脆脆一个在绣帕子。

庆翘翘不知道又和村里哪一个好姐妹一起跑了,说是要摘花编花环帽子了。

庆脆脆起身将人迎到堂屋,倒了两碗白水,“二婶,我娘不在家,你和堂姐坐着等一会儿吧。”

说完她寻了一侧的矮墩上坐好,专心绣着手里的帕子。

手上这张帕子还有几片绿叶子就好了,她想抓紧些,空一两天从胡燕来那里再拿一个,赶在出门前多卖一张。

本心来说,她不想招待二婶一家,奈何都是本家,同气连枝,她这边敢给吃闭门羹,要不了多久花溪村就有闲话说她娘不会养孩子,说她庆脆脆不尊长辈。

她娘这些年没生出一个男丁,在村子里自觉站不直腰板,若是再传出养不好闺女的名声,只怕要羞愤地跳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