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二娘看得出庆脆脆的不热情,双眼不屑地盯着她手里的针线,“脆脆,不是二婶娘说你,好好的大宅子姨娘不当,非要嫁给一个穷死卖把子力气的猎户,这不是猪油蒙了心,是什么?绣一张帕子能得几个铜板?”

她眼神嘀溜打转,可惜屋子里收拾干净,就连立着的柜子方才也叫庆脆脆上了锁,没什么好摸揣的吃的,不由寡淡地咂嘴。

农家人没什么招呼客人的好东西,以往二婶来,她娘都会开柜子抓点瓜子花生之类的,庆脆脆没那份心思。

“我就是闲着无聊,绣帕子打磨打磨工夫。”

别看二婶娘嘴里酸她帕子能没什么油水,当初她和胡燕来凑在一块天天绣,二婶不还是逼着自己闺女跟过来学嘛。

可惜庆柳没什么耐心,看不上几针心思就飘到别的地方,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

想着,庆脆脆换线的时候,扭头看院子里庆柳,见她又偷偷摸摸地自己屋子前瞅。

那屋子如今光净,就一张矮脚床还值当钱,一眼看过去跟间荒芜屋子差不多,

果然庆柳瘪瘪嘴,晃悠半天撵着小鸡仔玩了一会儿。

实在无聊,又挤到正屋庆脆脆跟前,“脆脆,堂姐和你打个商量,你看行不行?”

庆脆脆笑,“堂姐看上什么东西了?”

庆柳嘿嘿笑一声,“你和县太爷的事儿成不了,外边都说咱们庆家不讲信用,连累得我名声也不好听。你不得贴补贴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