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来看见她眼神的担忧,扯唇笑了笑,“这不是有你嘛。要不是你教会我纳针绣花,我娘指不定怎么抽我呢。”

庆脆脆知道她舍不得自己,眼神一转,同她低声嘀咕几句。

果然,胡燕来瞪大眼睛,“那可不能去呀!”

“不能去哪里?”

猛地有一道亮声自门外来,险些惊地屋中两人喊叫出来。

胡春来狠狠瞪门口人一眼,捂着狂跳的心口,“庆翘翘,你是个死人呀,走路怎么没音。”

庆翘翘掐着兰花指,一撩头帘,“你管我走路有没有声儿?这是我家,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还有,你们两偷偷摸摸说什么呢?”

胡燕来眼珠子一打转,“说河坝的事情。说以后再不敢乱去那地方了。”

糊弄走人,胡燕来同庆脆脆对视一眼,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庆脆脆指指自己的脑袋,“是有菩萨在梦里告诉我的。那时候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火烧着,然后来了一个圆脸大耳垂的菩萨,在我身上撒了神仙水,所以我才活不过来的。”

“菩萨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说看我命中有灾难,渡我一劫。说了好多秘密呢。”

胡燕来听地一愣一愣的,瞧着床上的人病了一场,脸蛋像是又白了不少,猜测她不是遭了魔怔吧。

庆脆脆知道她不信,道:“燕来,我知道你心里不敢信。这样吧,村里卖豆腐的李婆婆家,你知道吧?”

见对面人点头,庆脆脆道:“李婆婆的小孙子今晚上是要出水痘的。你要是不信,现在出门看一回,等明儿再看一回。”

听她说的笃定,胡燕来心里已经信了三分。

也不迟疑,撂下一句‘这事儿我保密’,奔着李婆婆家去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鸡刚叫过早,庆父开门要去地里,就见门口已经蹲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