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开的动静,胡燕来扶着酸麻的双腿,同庆老爹打过招呼,一瘸一拐地推开北屋子的门。
屋外的庆父一头雾水,不过胡寡妇的闺女老来,就是这么早来倒是个稀罕事。
不知想到什么,他视线往隔壁院子瞟了瞟,莫名一笑,扛起锄头,冲灶上喊一句:“我下地去了。”
北屋内
胡燕来将被子里的人薅起来,抖着声音道:“李家小孙子真的出水痘了。”
这事儿做不得假。
是她前后亲自验证过的。
真的有菩萨在梦里点化了脆脆!
等等菩萨在梦里说脆脆命里有一劫难,莫不是说的是县太爷家。
菩萨告诉脆脆,说县太爷家一年要迎好几个姨娘,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死一个。是不是就是说脆脆一但进了那地方,很快就会送命。
胡燕来觉得自己悟出了菩萨的箴言,吓得捂住嘴,“脆脆,这可怎么办呀?这亲事已经说定了,再不能改了!七天后不是六天后就有轿子来接人了。”
在好友发愣之间,庆脆脆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熟练地挽了一个妇人发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不是县太爷家的十八姨娘了。
重新打散,只简单挽了一个小髻。
见胡燕来看她,解释道:“那吃人的地方自然不能再去。走吧,同我去寻一下我将来的相公。”
听她一口一个‘相公’叫出来,胡燕来震惊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