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从前嚣张惯了,但是闯进大理寺去打人好像有点过了。

“世子肯帮这个忙吗?”柏砚问,眸里难免带了些期待。

这看在薛惰眼中,无疑是添了一把名唤勇气的火,他当即也不顾什么合不合适,当即就开口应下,不过在二人往大理寺赶的路上,迟来的理智终于让他想起来问一句,“要打谁啊?”

“薛正鸣。”

薛惰险些从马上掉下去,“薛良辅的独苗苗?”

柏砚点头。

薛世子面如死灰,“薛正鸣要是被我揍了,赶明儿薛良辅岂不是要骂死我,而且他那么多学生……”他忽然停住,“哎,柏大人你不就是薛良辅的学生吗?”

“你放心,薛老只会感激你。”柏砚一时也解释不清楚,索性敷衍过去,“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事后最多被陛下敲打一二,不会有其他的麻烦。”

薛惰好歹放下些心,一路疾驰到大理寺门口翻身下马。

其速度之快,大理寺门口的守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一路直接往大牢冲,有挡路的直接一脚踹开,那凶厉的模样吓得不少人逃散。

其余的人则是在认出他后更加束手束脚,根本无力招架。

虽然很是讽刺,但是薛世子就这样一路冲进大牢,直接提了一人狱卒的衣领问,“薛正鸣在哪儿?”

那狱卒吓得抖抖索索,最后指向一个方向。

薛世子直接将人扔了,几步进去,拿着刚刚抢过来的钥匙将牢房门打开,“薛正鸣!”

靠着墙根坐着的薛正鸣被这突发的情况吓了一跳,但是自然地应了一声,“你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