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上座的皇帝忽然喊了他一声。

魏承枫一僵,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陛下,四殿下草菅人命,谋害朝臣未遂,另霸占公田……这一桩桩罪不可恕,臣请陛下详查,还于我等一个公道。”柏砚一开口便有不少人附和,他们大多是其他皇子一/党,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是恨不得扒下魏承枫一层皮。

“陛下……”岁充跪下。

皇帝脸色越发难看,怀淳递给人群中某一位大臣一个眼神,下一刻,那位大臣便“嘭”的一声跪在最前头,俯身,“陛下,如今郢都关于四殿下与柏大人的传言甚嚣尘上,臣觉得,陛下亦可听一听。”

“什么传言?”皇帝看见下边乱哄哄一片,自然是满腹不愉。魏承枫做出这么多蠢事,最后还要他处理,单只这些,皇帝已然烦不胜烦。

前段时间宫里招来一个术士,他于炼制丹药方面颇有心得,皇帝这两日一直服用的他的丹药,虽然没有立刻将他身上的病气治好,但他觉得或多或少已然出现了好转。

昨日,他还临幸了一个宫女,今早起身时神清气爽,原本大好的心情却在上朝前搅了。

一个专司采买的小太监躲在假山后嚼舌根子,大多意思就是这几日郢都关于魏承枫的不满一点一点增加,到现在已经有隐隐传出各府的架势。

皇帝听了一段,关于魏承枫如何“谋害”柏砚等人的消息听得七七八八,心里先入为主对魏承枫起了厌弃的情绪。

分明对那些传言知道得大差不差,但是那大臣一说出来,皇帝还假作不知。

在他的注视中,岁充一点也不惧,与那位大臣将流言大致梳理了一番,挑着不大难听的说出来。

果然,原本还半信半疑的皇帝这下直接确定。

根本不给已经慌乱了的魏承枫解释,皇帝直接责令杖责五十,再剥了他的皇子服,将他幽禁于宫中,这一次连放他出来的时间都未说,俨然是将他弃了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