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在柏砚几人看来,无疑是挫败的。

无论皇帝如何昏庸,在此些事情上他还是不会完全相信自己的朝臣。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舐犊之情作祟,这样轻拿轻放的架势实在叫诸人寒心。

岁充根本忍不住,直接开口,“陛下,四皇子所作所为已经是郢都百姓人尽皆知的事情,那被害的女子及爹娘无辜至极,就连柏大人……这次也已经是第二次被谋害了,臣恳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陛下,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如果连端正法度都做不到,那天下百姓还能相信谁?”

一众朝臣呼啦啦跪下。

皇帝听了这话焉能不气,他一拍桌案,“你等是不服吗?”

众人一僵,俯身,“臣等不敢。”

“不敢?呵……”皇帝怒不可遏,“若真是不敢,这会儿就不会跪在这儿,你等是要逼着朕将老四弄死才满意是吗?!”

皇帝一怒,无人敢言,但是却没人在这档口松口。

他们都知道,四皇子魏承枫这一次一定不可能善了了。

有岁充牵头,还有柏砚作为“受害者”不忿,更遑论那魏承枫并不冤枉,他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朝中已然是一面倒的趋势。

皇帝盯着底下的人,最后目光落到柏砚身上,停留了许久。

“魏承枫谋害朝中重臣,强占民女,纵容手下杀人抛尸,还有……霸占公田,此间种种,贬其为绥阳伯,择日离开郢都去往封地,今生无召不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