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一个软垫,柏砚扔罢后懒得搭理他,翻身裹了被子又继续睡。
萧九秦等他又睡过去,招了侍女吩咐,“再往马车上加床厚被子,熏笼也多备上两个。”
这两日柏砚不知道,等他睡着,萧九秦夜夜摸进来,不是揉药就是给他暖手暖脚。暖到最后免不得吃两口豆腐,待第二日,柏砚也是迷迷瞪瞪什么不知道,但是明显睡得好了不少。
萧侯爷心想:吃两口豆腐姑且算是你付的报酬,总归我不能分文不取吧……
柏大人睡得有点多了,等到他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醒来后,队伍已经走出了二里地,若不是浓重的药味儿,柏大人怕是还能再多睡会儿。
只是,一睁眼就是一大碗药汤,柏大人恨不得自己昏过去。
“柏砚……”萧侯爷揉了他的耳朵。
“还没醒呢……”柏砚幽幽开口,话音里的哀怨几乎要凝为实质。
萧九秦险些笑出声来,这样耍赖的柏砚着实不多见,他手贱地又捏了捏柏砚的耳垂,被柏砚一巴掌呼开,“男男授受不亲,我是个死断袖,勾引我没用的。”
萧九秦笑出声,“如果偏偏就是要勾引你这个俏公子呢?”
柏砚懒懒睁眼,“大白天的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好好的平津侯不想着娶妻生子,与我一个死断袖勾勾缠缠,你不怕我还怕呢!”
“有人勾引你,你怕什么?”萧九秦又贴近一点,却被柏砚不动声色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