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屈却仍是执拗着不承认,萧九秦对他没招,“那你想学几招吗?”

“不学。”柏砚理直气壮,“不是一两日就能学会的,而且累得很。”他说着就靠着椅子,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春困秋乏,他现在只想睡觉。

学什么一招半式,与周公梦话才是人间乐事。

萧侯爷:“……”

说要睡觉,柏砚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萧九秦没法子,任劳任怨地将人抱回去,说什么爱睡觉都是开玩笑的,柏砚自来永州府就没一日是安稳的,昨日是侍女说了才知道,前两日他早出晚归的,根本不知道柏砚晚上有多难熬。

柏砚从不示弱,他宁可在深夜蜷在榻上小声痛吟,也不愿累得萧九秦为他烦忧。

肋骨断了,武夫都忍不了的痛,柏砚还忍着痛故意逗弄他,苍白的脸色骗不了人,萧九秦几度想和柏砚谈谈,但是每每看到他浸了水的眸子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

由着他吧,萧九秦想,待哪日柏砚愿意对他喊痛。

睡着的柏砚还是紧紧蹙着眉,萧九秦凑近吻了吻,“文文弱弱的小酸儒,怎么就偏生了一副硬骨头……”

出发的那日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像是娇弱小娘子啜泣,柏砚起了个大早,却被萧九秦拦在榻上。

“萧九秦,你又犯的哪门子大病?”柏砚看着萧九秦拎走他的鞋袜,一阵无语,“幼稚不幼稚,我赤着脚还不能走路了怎的?”

萧九秦听了这话一瞪眼,“你敢光着脚下来试试,老子将你脚丫子都给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