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是这行为,就已经叫贺招远佩服不已。

“你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吗?”萧九秦一瞧贺招远那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还好还好。”贺招远铁了心要打听些消息,萧九秦一脚踹在他后腿,贺招远险些腿软摔倒,再抬眼时就怂了,“既然侯爷还有要事,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贺招远灰溜溜的离开。

萧九秦吩咐人煮了粥,他则拿着湿的布巾小心地沾了沾柏砚的唇,手下力气小得不可思议,侍女进来时还多看了他一眼。

“侯爷,大夫特地交代每隔三个时辰要给大人换一次药。”

“药留下,你们出去。”萧九秦将人差使离开。

方府烧了个干净,萧九秦临时赁了一处宅子,奴仆都是现成的,手脚利索,也不多话。但是萧九秦始终还是不能信任旁人,无论是换药还是喂水,全都一力操持。

昏迷的柏砚像是敛了一身锋芒,瞧着也不扎手了,萧九秦指腹触了触他的唇,眸中微暖。

这个人其实还是没有太多变化的。

昔年二人相识不过三个月,萧九秦就成了柏砚的跟屁虫,原本死活也不愿听学的小混蛋,一见柏砚日日往先生府上去,他一边别扭着,一边屁颠屁颠跟上去。

教柏砚读书的是一位老举人,虽身无功名,但学识渊博,人也清高自傲,根本不因柏砚和萧九秦的身份对他二人有所不同。

柏砚未来时,萧九秦从来都是想尽办法不去读书,平津侯好几次将他一顿揍,但五岁的小混蛋实在难管教得很,打了骂了也不起作用,反倒柏砚来了却像是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