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回应,萧九秦心都凉了,他不敢再耽搁,避开被砸的地方,将人打横抱起就要往外走。
忽然,柏砚抖了下。
“萧……”柏砚咳出一口血,萧九秦心都要搅碎了,“别睡,我带你去找大夫……”
“那……那儿……”柏砚好像听不见萧九秦的话,他手指无力的指着一个地方,萧九秦忽然顿住脚。
柏砚被砸的那个地方,一个木漆盒子摔开。
“拿……”柏砚一说话就吐出一口血,萧九秦阻止他,“你别说了,我知道。”他脚尖一挑,盒子就被踢起,被他握在手中。
柏砚伤了心肺,肋骨也断了两根,半路上就昏了过去,萧九秦怕颠着他,一路上恨不得飞起来。
原本就是满身的伤,这一次几乎要了柏砚的命,大夫忙着给柏砚治伤,萧九秦手心尽是血污,这一路上他后悔不已,为何那会儿只顾翻倒的书架,忽略了那房梁的圆木。
柏砚不过一个文人,瘦弱的身子哪能受得住这样的重砸。
看着一盆水很快染红,萧九秦几次险些忍不住。
老大夫将一应处理好,过来嘱咐,“这位公子身子骨弱,早先的病症不能根治,这次伤了心肺又断了肋骨,怕是要遭罪了,你仔细瞧着,一旦起了热速来唤我,我现在去熬药,得先去了他腹腔中的淤血。”
萧九秦连声应着,待大夫一走,立刻去看柏砚的情况。
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柏砚脸上毫无血色,手上全是伤,萧九秦小心避过伤轻轻裹住他的手,胸中只有自责和心疼。
性命攸关之际,人下意识便是逃开,但是柏砚却硬生生推开他,替他生受了这一下。
“阿砚……”萧九秦垂下头,嘴里的苦涩几乎要将他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