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二人闹了矛盾,萧九秦一开始信誓旦旦说要与柏砚绝交,死活不去读书,但半天不到,他就硬着头皮往先生府上去。
柏砚见了就是一通冷嘲热讽,“你不是不愿听么?”
萧九秦脑袋一昂,故意呛声,“我又不是来听学的,不过是先生府上的桃子熟了,我来摘几个送予母亲。”
“不问自取是为偷,而且桃子分明还没有熟透,你作何要摘它,白白将它浪费了。”
柏砚手里拿着书,里边大道理一堆,萧九秦一个都不懂,也完全不想懂。在他看来,读书都是骗人的,什么“之乎者也”都没意思极了,还不及练剑打拳来得实在呢!
萧九秦手里的桃子还泛着青色,他丢了也不是,拿着也不是,柏砚眯着眼,“既摘了那就吃了吧,免得稍后被先生知道了罚你写大字,到时候我可不帮你。”
“你都说了不能吃……”萧九秦有些委屈,柏砚分明对别人是极有礼的,虽不总是笑着的,但总归不会总嘲弄。
为何偏偏对我这样?
萧九秦苦着脸,柏砚只觉好笑,他眸子往旁边看了看,忽然开口,“先生来了!”
萧九秦一僵,瞬间将手里的桃子往柏砚怀里一塞就跑开了。
留下柏砚一脸无语。
几年过去,二人都跟抽条似的长了一截儿,绣娘做的衣衫没穿多久就短了,眼看着二人眉间稚气渐消,平津侯带着俩少年去云评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