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朗驱车带他来到一间破旧工厂,那工厂很是荒败,显然是落魄一段时间了。
沈文朗推开车门。
“这原来是沈家的别墅,也是听伶从小长大的地方,不过几年前被那群亲戚霸占,地皮也就卖出去了。听伶难过时,就回来这个地方。”
沈文朗没说完的是,如果在这里都找不到沈听伶,那他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他了。
这地方灰尘蜘蛛网多的是,可向来讲究的封阳州却一个字也没说,他踏上台阶,在心里祈祷,沈听伶一定要在这个地方。
一直走上三楼,他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沈听伶,他的衣着还是整齐干净,白衬衫仿佛永远都不会染上灰似的,封阳州面露喜色,正准备走近时,却在他手边发现那一瓶瓶的药瓶。
沈听伶垂着眼,神情冷漠平静,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封阳州试探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听到有人叫自己,沈听伶微微抬起头,见到一副小心翼翼模样的封阳州,又没什么反应似的垂下眼。
封阳州摸不清楚他的意思,脚步顿在原地不知该不该动。
身后的沈文朗跟了上来,他见到沈听伶手边的药瓶,顿时脸色大变。
“听伶!”
那些药品的名称和包装,是沈文朗无比熟悉的,它们曾紧紧围绕了沈听伶两年,沈文朗并不陌生。
那药瓶已经空了一大半,还有一些药粒洒在旁边,显然是主人狼狈且急促的吞咽,因此掉落了许多。
沈文朗一瞧,便知道沈听伶怕是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