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家产很快被瓜分干净,这小少爷一分钱没拿到,还背了一身的债,很是可怜。

这些传闻是封阳州之前从未细想的,可现在却无比清晰的在他脑海中回放。

他仿佛看到十五岁的沈听伶,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中间,茫然无措的看着来往众人。

沈文朗道:

“你知道听伶曾经得过抑郁症吗?”

“什么!?”话音刚落,封阳州诧异的瞪大眼,不可置信。

“是吧,你也不相信。可这就是事实,叔叔婶婶离开的那段时间,听伶把自己锁在房间,不和人说话,脸上甚至什么表情都没有,后来在医生的治疗下,整整两年才走出来。

我看着他一点一点振作,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明明有这么光明的前途未来,却因为你,因为你封阳州,可能全部都要毁了!

我最怕...最怕就是他想不开啊。”

沈文朗的每一个字都犹如重击,狠狠劈向了封阳州,这些都是他未曾了解、未曾触及过的沈听伶。

他从来不知道,沈听伶有过抑郁症。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封阳州浑身力气像是被抽离似的,脚软的险些站不稳,他扶着墙壁,整个人摇摇欲坠,“老、老师,快去找他,求求你,快找到学长...”

他心里的不祥预感愈发浓烈,直觉告诉他,如果再不找到沈听伶,或许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后果,封阳州无力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