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惊慌的模样活像见鬼,季晓光严重怀疑他被沈连庭威逼利诱了。
不光同住不行,就连陪他一晚解闷儿也不同意。
飞奴道:“不要不要,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季晓光不想放弃:“你在这里陪我不一样能睡觉嘛。”
飞奴把手里的宣纸放下,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我都陪了你一整日了,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饶平日里精力充沛的飞奴也要被他搞烦了,说着又用手捂腰,脸上仿佛挂了一串苦瓜。
“长夜漫漫,你让我怎么过!”季晓光顿时感到生无可恋。
“笔墨纸砚都在这里了,您老无聊了就来几笔,缓解空虚寂寞冷。”
季晓光捞起枕头投去:“说谁空虚寂寞冷呢!”
飞奴灵巧一躲,站在门口对他嘿嘿直笑。
看着他要离开,季晓光又丢了个枕头下去:“在这陪我能死啊!”
“非常能!!”
听着音量愈渐欲远,原是飞奴出门早就跑了,留下他盯着地上两个金丝玉药枕干瞪眼。
兀自发了会儿愣,季晓光坐在床榻上叹了口气。
他想让飞奴留下,不光是因为无聊,还有近日来挥之不去的梦魇。
中毒清醒后的几日还好,但他最近已经连续两日做噩梦了,每到午夜惊醒,全身上下湿淋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