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破罐子破摔,气鼓鼓喊了两句“算了算了!”再次蒙起被子缩起来当鹌鹑。

季晓光乱糟糟的想,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听天由命吧。然后喊飞奴拿些桂花糕,狠狠地塞进嘴里。

就算是死,也不能当饿死鬼!

自从沈连庭那日捏爆茶盏走后,就没在季晓光面前出现过。但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并没有想象的那样他滚回柴房。

起初他还担心好日子到了头,但几日没动静便渐渐宽下心。

他病未痊愈,又惹了沈连庭生气,就没有再跟着出去修习,而是躺在床榻上天天睡大觉。

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老药师还不许他出去吹风,简直要无聊到爆炸。

“飞奴你今晚就别走了,陪我一起睡吧,整天待在这里我没病都要发芽了。”

正在收拾笔洗的飞奴突然停下动作,看着他一脸惶恐的摇了摇头:“这可不行!”

季晓光盘腿坐在床榻上,问他:“怎么就不行了,你这什么表情?”

虽然飞奴是沈连庭叫来服侍他的,但他从未把飞奴当做下人看待。

季晓光做了二十几年的现代人,并不讲究这些。而且飞奴说到底是炮灰的故人,单凭这一点便要好好照顾他。

所以平日里吃的用的只要沈连庭不在,他都和飞奴一起,只有时让飞奴递个果子茶水什么的而已。

并且这些事情沈连庭是知道的,但却由着他去了。

不过唯有一点,飞奴坚决不与他同住。

飞奴住的地方是后院收拾出来的一间小屋,季晓光偶然去看过,和他这暖阁的金碧辉煌来比,可谓是相当简陋。

他原本想着暖阁里宽敞明亮,自己住着浪费,便提出让飞奴搬过来住。可不光沈连庭不同意,就连飞奴也严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