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的内容无他,都是原著炮灰为沈连庭挡剑的画面,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每每那锋利的剑刃刺穿心脏,他总感到锥心般的剧痛,由一点爆发,散遍四肢白骨。
可明明是在做梦,但那感觉总是清晰到鲜明。战火纷飞间,他捂着喷血的伤口,转头想要去看沈连庭的脸,但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再去看,便骇然惊醒。
季晓光被这段梦折磨的连连心悸,但却没有办法,心想大抵是炮灰残存在这体内的记忆,犹如幻灯片似的在他的梦里出现。
赤着脚去捡扔在地上的药枕,他蹲在地上看这一室华丽的暗辉,想着已经多日未见沈连庭,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但突然就对脑子里冒出的想法嗤之以鼻。
想什么呢?怎么跟个失宠的小媳妇似的,等着沈连庭来坐坐呢?
季晓光摆手挥了挥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熄了两盏蜡烛,两臂夹着药枕跳到床榻上。
盖好被子,他睁眼看着头顶幽蓝发亮的夜明珠,毫无睡意。
心想大腿(沈连庭)不来也好,免得又惹他不快。
但又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来他抱谁大腿去!说好要攻略的,怎么可以消沉!奥利给!要奥利给!
一来二去又开始胡思乱量,仿佛两个小人打架,不分伯仲。
忽然,听到门外有一丝响动,惹的季晓光眼睛一转。
不待他看清,只听一刻的停顿,那门便被打开。季晓光不敢乱动,慌忙闭起双眼。
沈连庭吩咐过,暖阁里除了飞奴不许其他人随意进出。飞奴适才离开,要来也是敲锣打鼓般吵闹,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