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拿点东西。”说着拍了拍臂弯里的木匣子:“正要离开呢。”
季晓光心里着实不安,但这谎话说的极其自然,面上也脸不红心不跳。
“那你。”飞奴挠了挠脸,四指弯曲,用大拇指指了指后头的破木门:“为何不走门。”
现下,小小柴房内除了一堆干柴,就只有这一门一窗,淡风卷着尘土丝丝的往里头灌着,时不时发出呜咽声。
走窗不走门,季晓光后悔说他失忆,倒不如说他装傻来的轻松。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季晓光清透的瞳子乱瞟,他清了清嗓子,强行略过这个问题。
“那个,外面还有人在等我,找时间再聊哈。”
他走是走不了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沈连庭那尊大佛还在外面等着,再不出去可能小命不保。
“唉唉唉,你别走!”听到季晓光要走,飞奴突然急迫起来,一下子扑到他的腿边,不停挽留。
“你干什么?”飞奴抓着他短袍的下摆不撒手,季晓光晃的脚步不稳。
这时飞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齿贝白牙。伸手扶平季晓光被他扯皱的衣摆,一脸献媚讨好。
“我知道,外面那位就是宣国的六殿下。你今儿走大运被他瞧上,我们相依为命这些年,不管怎样你可不能丢下我。”
“这……”
季晓光有些不知所措,估计今天沈连庭对他的所作所为早在霄云派传遍了。
现下飞奴的意思是想让季晓光帮他脱离苦海,被人欺辱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所以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