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也是,就他现在脸上的疤痕,人家半夜起夜都害怕闹鬼,谁愿意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
“我自己进去吧……”季晓光定下心神,偷瞄了眼沈连庭。
发现他看着破柴房没什么反应,季晓光百般推辞说要自己进去拿东西,终在沈连庭微微颔首后,独自跑进了柴房里。
而沈连庭缄默的伫立在不远处,随后抬手将枭鸟唤了出来,低声吩咐几句,便将他挥之而去。
“咳咳,我去这里可真够破的。”
季晓光小心关上破木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柴房里果真阴暗又破败。
屋子里灰濛濛的一片,只有一扇漏风的四角窗照金些许光亮。四分之三的位置堆满了木头和干草,有一小片地方铺着破棉絮,应该是炮灰睡觉的“床”。
季晓光透过门缝看了眼依旧在不远处站着的沈连庭,确认他不会过来后,才去翻那床破旧的棉絮被子。
他没有急着逃跑,而是翻找了片刻。
心想虽说是炮灰,但按照常规小说的套路来讲,总会有一两件留下了的传家宝贝吧。
就算没有这种东西,翻到点私房钱当跑路盘缠也是好的啊。
“书穿穿成负资产仅此我一个吧。”
季晓光还真想多了,这里除了木盒里的几块铜板,他连片纸都没找到,真是穷到外婆家了。
“算了,有总比没有的强。”他怕逗留太久惹沈连庭怀疑,拍了拍新绸衣上的灰尘,直径抱着木匣子爬到窗户上面。
季晓光也顾不得狭窄窗口上的积尘,探出头去大概测量了一下,正好可以容纳一人的身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