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你把东西留下就是,我会同师父说。”程深墨摆摆手,让媒婆赶紧走。

石鹤想拦,媒婆如被人赶的鸭子,眨眼没了身影,气得他狠狠瞪儿子。

“墨儿你糊涂!聘礼如此重,你怎么能收呢?这喻安卿肯定没留什么好心。”

程深墨笑呵呵道:“这不是做给韩缨看吗?排场越大越好不是?等会儿,我告诉喻安卿,把东西偷偷从后门接回去,不就得了。”

“你懂什么?这聘礼单,你看看。他小小的庶子哪里来得如此贵重的礼品?为师……为师……”

石鹤有意把猜测告诉程深墨,又觉得不能忘议圣上,含糊道,“为师怀疑喻安卿在背后没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程深墨瞥一眼礼单,确实瞧着挺贵重的。但他常年在乡野,也不懂这些礼物到底价值几何,又是什么人家才配拥有的。所以,没放在心上。

“师父,我来京三月余,天天同喻安卿呆在一处,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证,纯良简单。再说……”

程深墨羞涩一笑,“不瞒师父,我喜欢喻安卿。虽说这婚事是假的,可我的心里却盼着哪一日能成真。”

石鹤怔住,不敢置信。

“你前几日不说他是密友吗?没同他在一起。这才几日啊,你的心思未免变得太快了!墨儿啊,做人不能如此轻浮。”

程深墨被说得有些惭愧,道:“我喜欢喻安卿,但是喻安卿不知道,这般说来,是我算计了他。至于我的心思嘛……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心思漂泊,没有定性。

不过此时此刻,我喜欢喻安卿,这般的情绪是纯粹的、炙热的。我不想放弃,只想把这份心意传达给他,至于将来结果如何,我不计较,我只求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