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妄为!这简直是胡闹!”石鹤气得拍桌,却又拿孩子一点办法没有。他从未参与过孩子的成长,亏欠良多,只想全然合孩子心意……
可孩子喜欢的人可能是皇上的私生子啊,就算他愿意,皇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太医家。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程深墨硬是不退让。
他虽把石鹤当做师父敬重,说到底两人相处时间很短,在他心中,石鹤不及喻安卿的分量重。且他是现代人,骨子里便是万事自?做主,即便亲如生父的菖蒲师父在世,也说不动他半分。
下人禀告,喻安卿登门拜访。
石鹤沉着脸,不说话。程深墨拽拽他的衣袖,撒娇似的说道:“师父,您可千万别说漏嘴啊。我知道您疼我,但我有自?的主意。师父,您就依我的心意吧……”
“先让人进来。”石鹤摆摆手,心力交瘁。
“石叔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喻安卿作揖道。
他听了媒人所说,赶紧上门看看。
“你的父亲,当真愿意你同阿墨成婚?”
石鹤也不能确定喻安卿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只好试探着问道。
喻安卿不做怀疑,说道:“父亲向来不怎么管我,他不会反对。”
石鹤强调道:“我是说,你的生父,你明白吗?”
喻安卿大骇,看向石鹤,只见他眼神坚定,朝自?点了点头。
“你母亲在世时,我们交好。你母亲离开后的第三天,我曾见你父亲登门……我也是今日见到如此丰厚的聘礼,才明白过来,你父亲很看重你。我实在担心,若你和墨儿成婚,墨儿为你父亲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