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张潮给他敬酒时,高脚杯杯壁映出的扭曲的目光。

“连哥,我错了,我不该议论你的女人,这杯酒,我敬你。”

张潮干了一杯,连宜年一句话没有。

张潮硬着头皮,干了一整瓶白酒,胃里好像燃起火焰山,五脏六腑火烧似的疼。

张潮难受地缩在地上,人好像要下地狱了,连宜年才轻飘飘地说:“记住了,我的女人,谁都不能碰!”

“啪”一声,空瓶在张潮脑袋边绽开花。

满身酒气,身上还裹着一股子老板娘身上的脂粉气,连宜年回到家,两股味道凝成一股,蒋欣桐嫌恶后退。

到嘴的话咽下去。

连宜年手里还提着给蒋欣桐打包的美食,都是她曾经爱吃的。

可瞅见对方投来的视线,连宜年放下手。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难伺候?

这可比绿帽任务难多了!

连宜年轻咳两声,话还没憋出来,蒋欣桐就道:“讨厌我,你还回来干嘛!”跟那群庸脂俗粉过去吧!

蒋欣桐咽下后半句,她不想自己看起来还惦记他。

太不自爱了!

蒋欣桐又“蹬蹬蹬”跑上楼。

连宜年:??

雪姨见状,无奈道:“先生,您出去玩儿,也该有个度,小姐等您一天了。”

刚刚跑到楼梯拐角的蒋欣桐,她咬牙,想大喊“我才没有”,却咬到舌头。

老天爷看她撒谎,惩罚她。

连宜年那种信口开河,满肚子没一句真话的男人,为什么不给他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