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教授抓紧连宜年的手,好像握住跨海大桥的脊梁,“连先生,太感谢您了!”
“不客气,应该的。”
很快,连宜年所说的资金就打进基金,葛教授第一时间给蒋欣桐打电话。
听说自己可以复学,蒋欣桐从床上跳下来,“教授,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基金会特地成立基金互助组,专门帮你们这群有天赋的孩子实现梦想。”
“葛教授,您帮我太多了。”蒋欣桐哽咽,她堵住嘴唇,才咽下哭腔。
“欣桐,其实你该感谢的不是我。”葛教授说。
可蒋欣桐被巨大的兴奋笼罩着,没听清楚。
过了一会儿,葛教授又说:“欣桐,这笔钱只能资助你上大学,债务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没关系的教授,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放下手机,蒋欣桐没忍住,轻盈地跳到床上。
她拿起手机,迫切地想跟人分享。
可手指在屏幕滑动,一不小心,就点进连宜年的头像。
她戳了戳“连宜年”的脑袋,没好气地嘟囔:连宜年,你就等着后悔吧,等我成了知名音乐家,我拿钱砸死你!
……
跟葛教授分开以后,连宜年接到张潮的电话。
涨潮被开了瓢,刚才医院里出来,脑门上还绷着绷带。
到底多年好友,虽然连宜年不喜欢,但他还是去了。
但他没去酒吧,把见面的地方换在一家私房菜馆。
老板娘跟他熟,晚上还可以给蒋欣桐打包几样回去。
跟张潮的见面,跟连宜年想的一样,那家伙的道歉并不诚心,却还想着从他手里分一杯羹,惦记上城南那块地的开发权。
连宜年想得出,张潮今天来,十有八九受父母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