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弗里德,你觉得我刚才弹得怎么样?”
“按我写得弹,要么就别弹。”
满堂的安静。
嘻笑的提问遭来生冷的回复。
虽然不清楚起始,虽然和肖邦交际并不多……但桑知道,波兰先生生气了。
“那你自己弹呀——”
李斯特像是示威般敲了敲钢琴盖,不想肖邦竟腾地站起迈步走向钢琴。
桑哑然观望着一切,她看到达古微不可查地露出一个微笑。
背后一阵凉意。
她想,她大概知道这场沙龙究竟为何而办了。
羞辱自己大概是临时的锦上添花。
真正的目的,大概一开始就只有肖邦吧。
肖邦其实并不太喜欢晚上在这家饭店里举行的活动。但他从未明显地表露这种倾向,也不曾被人瞧出端倪。
就像音乐不合他口味时一样,聚众的话题内容一旦偏向政治、哲学和学术问题,波兰人会将绅士的缄默表现的淋漓尽致。或许和他的天性有关,好友们都知道他向来谨慎,即使是私下场合也不发表过多的见解。肖邦少言寡语,那才是正常的事。
从踏足沙龙内场开始,粗略扫过到场的人脸,肖邦心中隐约判断出今晚不会符合他的口味。
如果不是欧罗拉,他或许会找个借口不着痕迹地离开。
不幸从桑坐到他身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