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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上帝啊,卡米尔脑子是被北海淹没了吗?这都几月份了,他还要继续旅行!

我要错过和你在一起的圣诞节了——一想到我的新年竟要和他在大不列颠岛上吹风,我真想在他向我邀约的曲子的谱纸上写上一万个zal——必须让李斯特写,都是因为他,才有这些事。

我就是迁怒。李斯特就是世上最讨人厌的音乐家。

我想回巴黎,就算李斯特在那里。”

“我已经拿到了船票,从这座岛上离开的船票。

上帝啊,卡米尔脑子里的冰川终于解冻了,我保证马上就回来。

但请允许我小小地保密归来的日期,因为我想送给你一份惊喜。”

“致在华沙的家人,1837年1月1日。

新年的第一天,我在海对岸的伦敦给你们写信……

爸爸妈妈,你们担忧的那件事,我想它已经永远不必再出现。我马上准备起身回巴黎,如果这次她的答案依旧没有改变的话——那我可能要在你们遥远的祝福下完成一场婚礼了。

没有冲动,只是我想能在阳光下,和她在一起。

f肖邦。”

圣诞节、新年,来到十九世纪后,年历终于换新。

雪月马上就快翻篇,雨月眨眼就会来临。

欧罗拉已经不想去计数,今天是肖邦离开的第几天了。

少女似乎已经习惯理智地去处理那些思念的情感。除了阅读和他相关的信件,演奏和他相关的音乐,度过和他相关的难眠之夜,她不会放任自己沉浸在不可言明的汹涌浪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