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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电话和视频的年代,距离似乎被无限延长。

思念如果加上时间,会是件同时被美好和辛苦修辞的事。它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变成芽月里疯长的春草,稍不经意一失神,便会被无尽的藤蔓淹没。

喜欢是放肆,爱则是克制。

欧罗拉选择爱着肖邦的方式,就是即使他不在身边,也要照顾好自己,让每一天都有意义。

少女迎着冬日的寒风打开家门,屋内壁炉的暖诱惑着刚进玄关的她。取下围巾和帽子后,她夹好手肘下的曲谱袋,正准备走向内厅,眼前的一切令她停下脚步。

李斯特坐在她的钢琴前,笑眯眯地望着她;沙发上坐着柏辽兹夫妇,他们正对着她招手;佩蒂特就站在一旁,戴着眼镜手拿着纸张……嗅觉慢慢恢复,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淡香味隐约飘来。欧罗拉扫了一圈,整个房间都洋溢着一种别样的氛围。

“你们……”

欧罗拉声音刚落,钢琴声就响了起来。

落地窗前光线正好,舒缓的乐音仿佛带着春的气息。

李斯特右手一抬,声音洪亮,但手中的旋律却没有“宾利要留在尼日斐打猎,达西要返回彭伯里。他们在马车前道别——”

柏辽兹举起腿上的纸,冲着楼梯口念道“你告诉我这些日子她在伦敦,你对我有所隐瞒?”

楼上飘来的声音清冽,优雅而疏离“是,我不否认这是个傲慢的假设,基于你和班纳特小姐情感的错误估量……我不该插手。宾利,我道歉。”

是肖邦,他回来了!

欧罗拉猛地将视线投向楼梯口,只听见脚步声,却不见人影。

琴声变得欢快而戏谑,每一个音符都含着喜悦。

“你承认你错了?”

“完全而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