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短时间内他们无法确认彼此的话,的确依照长者给予的借口,还是分开,再慢慢来好一些。
等肖邦动用他早已失去敏锐的思维,想通这些前前后后的东西,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被打断的真话,或许可以先说给另一个人听,以示诚意。
……
“彼颂先生,喝水。您身体还在生病,茶和咖啡可能都不太适合。请原谅,我私做主张,给您备了温热水。”
茶水盘被放置在面前的矮几上,佩蒂特面无表情地提起小茶壶,在一只并配套的玻璃杯里,沏了大半杯白水。
温热的水汽不一会就爬满了杯子内壁,在杯口翻腾出些许白烟。肖邦用手碰了碰,对方的疏离他已收到,他完全接受这种待遇,因此只点头表示感谢,并未过多言语。
“另外,先生,请原谅我家孩子风风火火的性子,您这么衣着单薄地过来,都不怕寒风又惊着您加重您的病痛……
“披上它吧,先生,至少这件衣服比这无力的阳光,更能让你暖和一些。”
肖邦愕然,他有些看不懂佩蒂特这手装饰音,在整篇乐章里所起的效果。
对方话中有话,在不明朗的时候,先看,不下结论。
一抹轻笑提在长者嘴角,她优雅地将身边叠好的外衣置在双臂上,递送给他。
青年接过后抖开,愣在原地。
这是一件男士外套,材质和手工都属上乘。衣服的主人一定非常珍爱它,即使它有长久使用过的痕迹,但都非常浅。因为偏爱,被经常使用,所以格外爱惜。
它,样式和选料,绝对属于一个挑剔的年轻人。
肖邦的蓝眼睛里满是复杂,他似乎瞬间明白了佩蒂特刚刚那句意味不明的话,甚至猜出她接下来会提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