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是真的不想欧罗拉和他牵扯越深呢——但他尊重她的行为,这比沃德辛斯基那一家的小手段直白,但真实、可爱得多。
“这件衣服……”
他很配合地问出对方期待的问题,淡然地看着长者眸中闪烁的光芒。
“不好意思,先生,请原谅我年岁已高,情急之下就做错事……我怎么能把这件衣服拿出来给您呢……
“它是欧罗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留下的,重要到他能把衣服留给她。我的意思,您听懂了吗?”
佩蒂特叹着气,生动地诠释着何为带着歉疚的体面笑容。
肖邦听罢愣了片刻,唇线带上些不自然地扭曲。
他没有按照她的期望,像个不通情理的愚者,无辜地回问道:“所以呢,女士,您想对我说些什么?”
她站起,从他手中摊开那件衣服,披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说:“离欧罗拉远一点,先生,我反对她这样轻贱自己,我讨厌您——自从和您相遇,什么都变了!”
天使的微笑再一次降临在青年脸上。
肖邦没有说话,他端起水杯,平静地喝了口。
“您有……和欧罗拉聊过这个话题吗,您有听过她内心的声音吗,女士?我想,你们并未就此做过沟通,所以女士,我不会离她远一些,只要她没有对我说拒绝。”
“你就一点都不在意这件衣服的归属,不在意她的过去吗,弗朗索瓦·彼颂?”
“我不在意,佩蒂特女士,在我眼里,欧罗拉就是欧罗拉,我看到的是现在的她,和她的过去并没有关系——如果她愿意和我分享它们,即使它会让我遗憾、让我嫉妒,我也会认真听她讲述,而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我信任她,女士,所以我不会怀疑她面对我时展露的一切。”
“所以,这件衣服……呵,原来是我把你想得太狭隘。”
佩蒂特认命般跌坐在沙发里,她捧住自己的脸,满身的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