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殊点头,小声说:“我感觉身上不舒服,想找地方洗个澡。”
宁逾白不是很赞同:“你高烧刚退,这天还有点冷,再让你洗个凉水澡,又该……”
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在山洞里面,把人弄成那样的画面,宁逾白住嘴了。
燕云殊倒没注意到这么多,特别自然说:“没事,我好多了,你给的果子很管用。”
宁逾白抿紧唇,不好开口。
“擦擦也
行。”燕云殊退而求其次。
宁逾白知道他的,叹了口气:“我刚发现个地方,大概能方便你用。”
燕云殊眼睛亮了下,又问:“你看见有人的地方了吗?”
宁逾白不是真的就傻傻守在外面等到现在,说:“看见了,再往前走个十几里。”
燕云殊默默算着十几里要走多久,脚没停得随着宁逾白往后山上面走。
两人算是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及山洞里的事,自欺欺人的当做没有发生过,殊不知有时候有些事越是掩饰越是不自然。
后山上面的情况是燕云殊想不到的,只见他们先前藏身的山洞旁边有个宛如洗澡桶大的天然湖泊,里面盛满水,清澈无比,大抵是因为在山顶的缘故,里面没有鱼,连根草都见不到。
宁逾白:“你在这洗,我给你看着。”
燕云殊心里弯弯道道太多了,看见这地方太高,有所忌惮:“这地方是不是太高了?”
宁逾白明白他的顾虑,便说:“这地方没有人,应当不会被人看见,你实在不放心,我在周围弄些树叶过来做遮挡,很快。”
在燕云殊阻止他前,宁逾白已然抽出软剑,脚尖轻点往就近的树林飞去。
燕云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人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不像先前说得弄点树叶,宁逾白大抵是觉得太费事,直接砍了好几棵树过来。
这些树枝繁叶茂,围挡在湖泊周围,人矮身进水里,还真的看不见了。
宁逾白的软剑又不见了,好声好气道:“现在可以了。”
燕云殊轻声应了。
片刻后,宁逾白坐在一棵大树上面背对着燕云殊。
燕云殊颤抖着手解开衣裳,光着脚往水里探,不凉,还有点温热。
他放心大胆的脱下所有衣裳,踩着水慢慢的往里面走。
湖泊不是特别深,刚到燕云殊的胸口,他身上还有伤,不敢洗的太急。
四周明明有鸟叫声,燕云殊还是觉得太安静了,安静到他觉得宁逾白能听见他的每一下动作。
这种假设无法求证,因为求证之后带来的结果会让人煎熬。
燕云殊没话找话说:“我们两落在这有会儿功夫,也不知道影卫能不能找来。”
在用匕首削树枝的宁逾白闻言顿
了下:“你留下印记了吗?”
燕云殊掬起水洗了把脸:“留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过来,我实在太担心。”
“那就放心,影卫经过的训练比常人难太多。在堤坝上面,我原以为你身边有影卫的。”这也是宁逾白为什么会同意他以身犯险的缘故,谁知道他有主意到将影卫遣走。
燕云殊脸颊微红:“我、我让他们办事去了。”
“接周翰尹还是阻止淳于璞?”宁逾白问。
突然谈到正事,燕云殊还有点不适应,片刻后低声说:“两者都有。淳于璞知道我在这,遭到影卫阻拦更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始作俑者不是淳于璞?”宁逾白手中匕首变幻着角度削树枝,最终将其削成一支尖锐的箭,如若他想,能夺人性命。
燕云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想过。”
宁逾白捏紧树枝,没有刻意再提醒。
燕云殊自己反而顺着说下去:“当初我和你说过怀疑淳于免墨,你说不会是他,那时候我就着手调查和淳于璞关系亲近之人,想必你也知道我查到谁了。”
宁逾白垂眸,他很伤心吧。
燕云殊是伤心,没想到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会百般算计。
说到这里,他也没了继续洗的心思,想上岸时却脚下一滑,往后栽去。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哭!
嘁,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