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我醒来的时辰来算,我们离开永乐,这应该是灵州地界。”那边宁逾白也学着他的样子,弄了根树枝拄着。
两人都有伤在身,谁也不会嘲笑谁。
燕云殊沉吟片刻,当即决定:“那我们顺着这条河往下走,用不了多久,应当会有人烟,到时候再想办法。”
宁逾白没有意见。
两人走了没几步,双双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饿了。
也难怪,半天一夜没吃东西,他们也不是仙,没学会辟谷,怎么可能不饿?
燕云殊看看自己再看看宁逾白,没有任何战斗能力,这种情况谁还能去弄点吃的出来呢?
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连吃的都搞不到嘴。
燕云殊顿感悲凉:“会不会我两还没走到有人的地方,先饿死了。”
宁逾白好笑道:“想要饿死最起码得七日以上。”
燕云殊失神:“那是对你们习武之人而言的吧?像我这种根基浅薄的人,两日,不能再多了。”
宁逾白想笑,又觉得气息进胸腔,带起阵阵不适,偏头咳嗽几声:“往前面走。”
“我走不动了。”燕云殊说。
他没有开玩笑,眼前阵阵发黑,还伴随恶心干呕。
要不是性别不对,他又没有同人一夜春风过,几乎要怀疑他怀了。
走两步眼前就是一黑,燕云殊不得不停下喘着粗气休息。
宁逾白敏锐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拄着树枝走回来,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温度高到能煎鸡蛋。
宁逾白脸色难看:“你是不是想将自己烧熟了,好闻着味道解馋?”
燕云殊摆摆手,恹恹的:“我没有,那样不是便宜你了?”
宁逾白气极反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说笑:“是,便宜我,真要那样,我直接将你拆吃入腹,是挺不错。”
燕云殊撩起眼皮子看他,耳朵尖烧的红通通,欲言又止。
宁逾白阴沉着脸,在他略含羞耻的眼神注视下,也反应过来拆吃入腹通常用在哪些地方,也有几分藏不住的羞意,愣是仗着被打磨过多次的沉
稳挺过来了。
燕云殊摸摸额头,是有点烫:“现在怎么办?”
宁逾白心想,现在知道问我了,擅作主张不说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呢?
“找个地方继续休息。”
燕云殊视线在一众荒芜飘过,这里有哪地方能休息?
宁逾白定定看他好一会儿,丢掉树枝,走过来将他抱起来。
燕云殊大吃一惊:“你身上还有伤,我是高烧不是残废……”
“闭嘴。”宁逾白呵斥一声,燕云殊听出他的怒气,怂怂得不说话了。
一炷香后,燕云殊待在被收拾干净的山洞里面,双手紧紧搂着自己,眼巴巴望着洞口,等着出去的宁逾白。
高烧烧的他神智算不得太清醒,模糊的想,这趟出来遭大罪,等回宫要找林阆开点药好好补补。
又想到方才宁逾白抱他的样子,有点儿生气,这人经过一晚上调息,内伤好的七七八八,已经没大碍,还在他面前装重伤,是想博取他的同情吗?
近段时间来,宁逾白做的许多许多事情都极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若是两人没有说开,他怕是连命都愿意给出去,如今嘛,他不太舒服的动了几下,将自己抱得更紧。
人怎么还不回来?
小皇帝暴躁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燕云殊:他是不是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
宁逾白: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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