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当爹.

“免礼,说过多少回,出门在外这等虚礼不必再行。”燕云殊早已对荷梵说过此话,无奈每次荷梵见到他还是正儿八经行礼,一次不落,“说说。”

“那三大户本是永乐本地最有威望的有钱人,不满汤蕉志与天世教勾结欺压百姓,于是三家联手想要上告朝廷,惩治汤蕉志,灭掉天世教。谁知消息走漏,惹得天世教不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这三家杀鸡儆猴。此去,永乐城内无人敢有异议,遂被压迫这么多年,也不敢再造次。纵然有求救机会,想到无力承担的后果,也不敢再做尝试。”

燕云殊沉默片刻,又

问:“他们可还习惯如今的生活?”

荷梵面上多有不忍,语气也有难过:“许多人回到家里一时不知做什么,属下问过他们,说是太久没有自由,仿佛忘记自己是个人,早先还以为自己是个只听得懂他人指挥的牲口,一朝被释放,手足无措。属下以为不妨将他们聚在一起,时常聊天谈心,应当好的快些。”

燕云殊准了。

荷梵的事说完了,轮到谷雨。

谷雨这边遇见的要麻烦许多,山洞里面的银两多如牛毛,想将其运出来也不可能单走地窖的地道,里面并不宽敞,运到猴年马月去。谷雨早带人寻找到地方,直接开凿,凿出个洞口来,这才领着人清点,将银子运出来。

这还不算完,他还要将里面的匠人挨个询问,这一问又问出些别的事来,比方说汤蕉志身旁的那些人也都在助纣为虐。

谷雨便找到荷梵,一问那些人才知有许多在沦为阶下囚当天咬开毒牙自杀了。

他幽幽道:“属下费尽千辛万苦抓到个活口,硬是不开口,怕将人折腾死了,就没敢下狠手。据匠人指认,那人颇得姜衔玉信任,知道许多秘密。属下以为姜衔玉若知道人还活着,许会派人过来营救,再不济也要杀人灭口。”

“能在你手里死挺着不开口的人不多见,看来是个硬骨头。”燕云殊道。

谷雨憋红一张脸,似有话不好说:“陛下说笑了,她闭眼闭嘴,不肯看我一眼,我对她做什么,她都是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审问好几回没有进展。”

燕云殊对这等硬汉还真有几分好奇,更何况此人与姜衔玉有关,他更不能放过:“将他带上来。”

谷雨下意识看向宁逾白,这人若是带上来,还不知燕云殊会如何,万一、万一小皇帝顾及旧情随手将人放了,如何是好?

宁逾白反应平平:“陛下让你带上来就带上来。”

谷雨咬牙,转身去带人。

燕云殊品出几分不对来,莫名其妙看着宁逾白:“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莫非我认识这个人?”

宁逾白端着茶盏遮住半张脸,风轻云淡道:“只愿陛下待会见到人,不要失态。”

燕云殊嗤笑:“你也太小瞧我了。”

少顷后,燕云殊对着那张熟

悉又狼狈的脸很是惊讶,皱眉细瞧良久,确定不是相似之人,这是他亲手放走的寒露,又看眼寒露身上显然过大的男装:“什么都不肯说?”

谷雨刚要点头,便见站的直挺挺好似僵尸得人倏然睁开双眼,眸光不明得盯着燕云殊,干裂的唇微动,颤声到几乎听不清:“陛下。”

“……”谷雨,“???”

大姐,你这么拆我台不好吧?

燕云殊颔首,离人有几步远,位于上方,表情冷淡:“你怎么在这,还让人给抓了?”

这语气听着有些像是在叙家常,不知戳中寒露哪里伤心地,泪水一下子泛滥成灾,哽咽道:“我、我离开盛歌后一路南下,想回来找我的亲生父母,刚入永乐,便被抓了。抓我的是姜衔玉,她想利用我威胁陛下。”

这似乎和他们了解到的情况不一样。

燕云殊表情未变:“哦?”

“是、是这样的。”寒露满脸羞愧的收收腹部衣裳,这下子厅内几人看清后,皆是沉默。

只见寒露小腹微微隆起,已有几月身孕。

以宁逾白为首的几人不约而同看向燕云殊。

作者有话要说:燕云殊:别看我,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