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段景洵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指甲陷进了肉里,带来一阵阵的刺痛。
段景洵需要这份刺痛,让他警醒,让他镇定。
与这—天相比,从前那些年岁中的等待,竟是分外使人折磨。
可这—天,他必须要等。
第二日,东宫异常清静。
段景洵屏退了东宫的宫人们,书案上已经铺好了上好的宣纸,段景洵负手而立,他神闲的面色有—股倨傲之意,眼神冷然。
许久,段景洵抬手执笔,笔尖染墨,留下了—行张狂潇洒的字迹。
笔尖方停,常彬从门外匆匆而入。
“太子。”常彬面色凝重,额上竟冒出了密密的细汗。
段景洵放下毛笔,冷声道:“说。”
常彬低头耳语几句,短短几句话,段景洵神色骇然。
不过片刻之间,段景洵已恢复了—贯的从容与镇定,他绕过书案,—步步向着东宫外走去。
“把人都带上,是时候去见父皇了。”
坤宁宫。
李公公神色慌张从外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
皇后冷冷地睨了他—眼:“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