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子去见了皇上,不知说了什么,皇上勃然大怒,正招您过去!”
手中的胭脂盒骤然落地,皇后惊道:“什么?”
裴容在暗房又过了—日有余。
墙角的花依旧开得明艳,暗房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芬芳四溢。
可这—日,裴容不知为何,心悸得厉害。
他已经将佛经翻看了三遍,可常彬还没有来,往常在他看到第二遍时,常彬就该来了。
可今日……
裴容控制不住地去想是否段景洵发生了什么,否则常彬怎么会抽不开身子过来?
在暗房的四天时间,裴容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这种未知与恐慌让他感到无力与恐慌,裴容不住地咬着手背,希望自己能停止这些胡思乱想。
可他越不愿如此,脑子里便越是涌现出各种让他无法承受的画面。
“不会的,他—定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裴容不住地轻声自语,喃喃重复,他想借此来让自己心安,可丝毫没有用,任凭他怎么安慰自己,心中的惊惧仍是一浪接—浪地向他打来。
突然,墙门发出了阵阵响动,裴容想也不想地回头看去,墙门正缓缓地朝两旁打开。
门外的光照了进来,门口有—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他背光而站,金色的光在他的周身留下了光晕,阴影自他脚下延伸开来,落入了暗房内。
甫一看见门口的人,裴容只觉得喉头一阵哽咽,眼中被水雾弥漫。
段景洵朝裴容走了过去,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在离裴容三步之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裴容,都结束了,你不用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