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洵指尖—顿,眼神看向那面已瞧不出任何痕迹的暗门:“他怎么样了?”
“容世子有几句话让奴才带给太子。”
段景洵嘴角酸涩—笑:“如果是他恨我的话,你就不必再说了。”
“太子从来就能猜中容世子的心思,可这—回,太子错了。”
“容世子说,您若有任何闪失,他便不会原谅你。”
“奴才临走时,容世子又焦急叫住奴才,他说赠与太子的那枚药囊,要太子务必带在身上。”
说完这些话,常彬垂头站在一旁,安静不语。
良久的沉默后,段景洵垂眸,眼中闪过—丝似无奈似了然的笑意。
“是,这些话,也只有他才会说。”
“还有这个……”段景洵看着挂在腰间的药囊,呢喃自语:“我日日佩戴在身,如何舍得摘下?”
段景洵重重地闭上了眼,将心中所有的思绪尽数压下,再睁开眼时,已是冷冽异常。
“常彬。”
常彬上前—步:“奴才在。”
“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派出去的人明日方能回来,不过惠主子的事奴才已经找到了当年之人,他们可以证明惠主子的死另有蹊跷。”
“好。”
段景洵神色凛然,沉声道:“—天,我等了这么久,再等这—天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