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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桔对这种十块钱买一送送替换装的人类玩意的恐惧程度,不亚于现在立马赶它出卧室,从此以后失去居住权,目前还躲在被窝中被恐惧支配得瑟瑟发抖。

客厅里一根多余的猫毛都没有,地板更是光可鉴人,再也不用呼吸一口再呸一口毛。

纪哆在全神贯注地敲键盘写专栏文章,摸了摸脑门,嘶了口冷气,漫不经心道:“哦,打架嘛,我拿脑门撞的,没事。”他刚才照镜子也发现青了一块,“就是有损我高大威猛的形象,明天怎么上学啊。”

陈姜生打开冰箱拿出冰格,叮叮咚咚一阵,又转身走进洗手间,面对架上并排挂着的一新一旧两块印小黄鸭的毛巾,私心作祟抽下新的——他自己的。他用毛巾和冰块做了简易冰袋,坐在沙发上:“高大威猛的哆哥小同学,过来敷一敷,消得快。”

他还真心实意地拍拍大腿,意思是不仅可以不用动手就能丰衣足食,还有免费大腿枕。

纪哆心虚地瞄了一眼那硬邦邦的大腿,赧然地小步挪过去,伸出食指一戳,嘀咕着“真硬呐”才躺下来。

陈姜生内心花苞啵一声绽放,面上腼腆,低头默认。

巨大的沙发直径一米六,放下两边扶手就是两米整,纪哆踹了拖鞋,光着双脚把一边扶手踹倒,舒展笔直的双腿。法兰绒睡裤短了,灯光柔软细腻,露出骨节均匀的脚踝以及一大截白皙肌肤。

陈姜生只能别开目光,别别扭扭地问:“还有别的吗。”

“什么?”纪哆一个激灵睁开眼。

“别的……也肿了?青了?”

“怎么可能,他碰得了你哆哥!近身都不能够好吗!”纪哆重新闭上双眼,慵懒地冷笑道。冰块带着一种奇妙药效,由外及里地缓解了额间的镇痛,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一层布料下大腿上的热度。虽然这场面并不包含暧昧,也无法刺激其它感官享受。

陈姜生欣慰,抿嘴一笑:“哆哥威武。”

纪哆的呼吸逐渐平稳,整个人散发一种妙不可言的甜度,陈姜生从不嗜糖,他在这座充满纪哆气息与甜度的屋子里寻找到永恒不变的慰藉。

不知过去多久,冰块化了,陈姜生移开毛巾,“哆哥,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自掏腰包请同事们吃的星级餐厅的外卖,带回来两份灌汤小笼包,配姜丝米醋,他听人说这家的小笼加热后皮不会破,汤汁也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