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一愣,脸色更加白了,低头沉默着,也不坐下去。

贺巢叹口气,他看向李楚,“李楚,你知道亚斯伯格症吗?”

“啥?”李楚忽然问,一脸懵逼。

贺巢看了一眼李楚傻白甜的模样,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算了,你走吧。”

江榆这时候却红了眼睛,像是十分生气一样,抬头直视着贺巢的眼睛,说:“我不是亚斯伯格症!我不是亚斯伯格症!我不是亚斯伯格症!”

贺巢一愣,似乎没想到江榆不是亚斯伯格症,但是他也没说什么,转头直接走掉了。

李楚被他们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贺巢走,连忙也跟上去。

“贺哥,你干嘛帮那个神经病啊?”

贺巢走到楼下操场的樟树下,顺着草地坐下来,然后仰头望着树叶阴翳的地方。

“他不是神经病。”

李楚认为江榆就是个神经病,他例举:“他桌子擦了几十遍才坐下来,别人碰他一下,他就扔掉衣服,刚刚还傻逼似的,听不懂人话,还觉得是贺哥你的错,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贺巢本来懒得解释,现在看李楚这傻样,不解释他会一直叫江榆叫神经病,对于江榆来说,这样不好。

“他是没有智能问题的自闭症,只是很难与人沟通。”

李楚不爽了,没想到贺巢会为江榆说话,“那还不是有问题吗?”

贺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至少人家智力没有问题。”

李楚脸红:“······”

贺巢继续说:“你不要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他了,他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