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他尝试过的,他没法看着亲手养大的宝贝最后躺在别人的床上。

谢慈可以辗转在众人中间,片叶不沾身,但他不能用充满爱意的目光去看那些家伙哪怕一眼。

他必须被陆沧牢牢掌握在掌心。

试衣间传来助理先生斯文好听的声音:“抱歉,请问这件礼服后面的绑带系法是不是与寻常的系法不太一样?”

浅色试衣间并没有锁,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推开了门。

谢慈只以为是外面的服务生进来帮他,他是背过身的,并不能看到来人的面目。

温凉的手帮他系上身后艺术性设计的系带,微微粗糙的茧子摸索着落在谢慈白润的后颈,有种触电的麻感。

助理先生语气微顿,大约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转身道:“你·······”

在看到陆沧那双寂静失控的眼睛的时候,他的话头戛然止住。

慌乱一瞬间从年轻的助理先生眼中划过,但他尽量保持冷静与理智,声音却违背了主人的意志,变得颤抖且微弱:“陆总,您怎么进来了?”

陆沧向来沉稳的面容似乎一瞬间被一种优雅的落寞覆盖,他的故意伪装下全然是浮出水面的野心与威胁。

他说:“阿慈,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监狱的废物吗?你从前不是与我说好,永远陪在我身边?”

“你已经全部忘记了吗?”

试衣间并不大,两个成年男性实在显得拥挤。

门被对方堵住,谢慈知道自己的力气比不过陆沧,侧耳倾听,外面静悄悄的,好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