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微笑的偏移视线,看到宋厌的时候眼神似乎有些惊讶, 又好像才想起来他宋厌才是谢慈的未来的丈夫。

这样冷淡中又带着几分轻嘲的态度让宋厌一瞬间捏紧了指骨。

他几乎有些忍不住, 或者说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对方的面前宣誓自己对妻子的主权,他要让陆沧那张招人恶心的脸颜面尽失。

是谢慈拦住了他一切疯狂的想法。

助理先生的眼神风一般的从他的面颊上飘过, 清冷的、警告的, 对方往后退了一步, 离陆沧远了几分,他对旁边的服务员微微点头道:“抱歉,可以换一身吗?”

“就那一套吧,麻烦帮我未来的丈夫也那一套, 我们要一起试。”斯文的青年指了指墙边挂着的另一套更显得简约低调的白色婚服西装。

宋厌垂下眼皮, 心中的毒蛇收回獠牙,忍耐的再次沉入沼泽。

他们双双走入两头的试衣间。

陆沧面色不变,手指摩挲着大拇指上的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黑色的眼眸波澜不惊。

这道疤痕是上次亲自交货的时候, 谢慈为陆沧挡一枪, 陆沧将对方老大揍到骨折的那次留下的。

仔细一想, 青年似乎从跟他开始,身上的伤疤就从未消停过。

陆沧虽然平时干的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事,但他心里清楚,谢慈这么多年都没有对不起他过,对方要结婚,他该放过他的。

戴着金丝眼睛的男人瞥了眼旁边站着的经理,微微一顿,脚下并未犹豫的走进一侧的试衣间。

手指上的疤痕微微泛着灼烧般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