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你疯了不成!”

一道冷沉的喝声响彻耳畔,谢慈一瞬间打了个机灵,慌慌张张的低头一看。

好家伙,一个冰冷的美人被他压在身下,面泛红晕,似是有隐忍之意。

再一看,谢池步步向他走来,简直比那话本中的恶鬼还要吓人。

谢池当真气急攻心,他本是看天色太晚,知道谢慈又来画舫这边,有些担心便寻了过来。

没成想刚开门就给他来了个暴击。

谢池这次真没留手,揪住谢慈的耳朵,面上既是恨铁不成钢,又隐忍着几分妒意,说句实在话,若不是他是谢慈的弟弟,旁人都该怀疑这是个抓住相公出轨的妒妇了。

谢慈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但他慌啊,这一幕实在眼熟,以至于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又是去青楼荒唐被胞弟逮着了。

谢池只用了三分手劲,但谢慈平时娇生惯养,就是这点气力都遭不住,面上哀哀的看着谢慈道:“好弟弟,你松松手,兄长这耳朵都要被你揪掉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找女郎了,再也不敢了……”

谢慈以为这样说就没事了,没想到谢池更是生气,但到底没舍得再用力,只是松开手,勉强恢复几分沉稳,对谢慈冷冷道:“女郎?兄长这是以为自己还在红楼呢?不若兄长擦干眼泪仔细瞧瞧这被你欺负的究竟是谁?”

谢慈被他吓住,果然转头看了眼。

沈玉书正理着凌乱的衣袖,长睫垂着,通身的冷气好似能冻死人一般。

谢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