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此刻,他依旧不落下贵公子的名头。

谢慈迷迷糊糊的听到几句话,他浑身发软,难受极了,就想着撒娇。

但潜意识告诉他,和沈玉书撒娇没用,于是他咬着牙,眼泪水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

倒不是多委屈,只是一种生理现象。

谢慈最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水光氤氲着眼瞳,声音含着醉意:“你、你好凶啊。”

沈玉书眼神竟也缓了下来,他抿了一口酒:“玉书在小侯爷眼中很凶?”

谢慈点头,用力点头。

迷迷糊糊的,画舫右侧未合上的罗窗吹进一阵冷风,冻的谢慈一阵哆嗦,朦胧间,他好似看到窗外对面的船上有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斯文雅致,谦谦书生,很像沈棠之。

不过也不是特别像,谢慈想,这人脸色可阴沉了,一看就是话本里头那种路边食人的恶鬼。

可不是恶鬼吗?他和玉书这会儿温存着呢,那恶鬼这样悄悄透过窗子偷窥他,不要脸!不守男德!

但谢慈这会太累了,他说不出完整的话,身体一歪就要往下倒。

这一次,他当真栽在沈玉书的身上了,严严实实的。而且大约是对方没反应过来,谢慈将沈玉书半压在身下,那冰冷的的沈郎君不知作何思考竟也没反抗。

乍一看,竟像是这风流花心的纨绔要对那高洁无涯的沈郎君动手动脚、强行逼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