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几乎想砸了手机,恨不得挖了手机另一侧人的眼睛才好。
或许是长时间没得到回复,对方隔了三分钟又发来一句:“小慈,拍给我看。”
谢慈深呼吸一口气,试图抬眼看看右侧的人群分散注意,可他刚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薛至。
对方显然注意力一直都在他身上,说是来上课,只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谢慈手上一抖,立刻便转移了目光,面对薛至,他只觉得如芒在刺。
手机继续震动,这次,对方说:“给你十五分钟,或者说小慈想这一周晚上都能来看我?”
这就是周遥山最高明的地方,他永远不会让猎物自己做选择,他限定一个时间,一个日期,让谢慈心甘情愿走进他的圈套。
果然,不出半晌,周遥山就收到了回复。
“好。”
这就是妥协了。
还有约莫二十分钟就下课了,谢慈慢慢举手,面色苍白如纸。
他谎称自己生病了,要先行离开去医务室,谢慈一直以来都是各个教授面前的红人,他知书达理、斯文隽秀,什么事都能处理的恰到好处,学习也一直名列前茅,没有哪个老师会不喜欢这样的学生。
于是谢慈轻易的请到了假。
他垂着头,步伐缓慢的走到被封住的学校顶楼天台。
天台的遮挡物较少,浅浅的一阵风吹来仿佛都能叫人经受不住。
索性还算干净,谢慈靠在阴暗的墙侧,抖着手,修长的腕骨搭在腰侧的皮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