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却无比清醒,可事实上他此时低烧还未褪去,是手机的震动唤醒了他的意识。

谢慈手心被细汗濡湿一小片,看着手机弹出的一条昵称为数字1的信息,几乎应激性的握紧的手指,直到他的指节泛着青灰色。

是周遥山。

对方问他:小慈,在做什么?

明明是很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松随意的一句话,却叫谢慈紧闭双眼、面色灰败。

谢慈想当做没看见,却又胆怯于对方的威胁与手段,最后还是勉强应了一句:“在上课。”

信息隔了五分钟才回过来。

“拍照给我看看。”

谢慈咬牙,眼中是一片厌烦与不耐。

周遥山是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他分明派人时刻盯着他,偏偏又要让谢慈自己心甘情愿的像汇报工作一样的跟他汇报自己的一日行程。

就像现在,他甚至还要求他拍照。

谢慈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惹得对方不悦,他很清楚自己目前也没反抗的能力,于是只能妥协一般的随手拍了一张课堂的照片给对方发了过去。

又是五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对方又发来一条信息:“嗯,上次让你穿的衣服,还在继续穿着吗?”

这条信息刚发来,几乎叫谢慈整张脸一瞬间烧的通红。

不是害羞,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厌恶、恶心、自弃。

谁能想到,平日里斯文又雅致的青年,褪那层衣冠楚楚的外皮,私下竟穿着骚·到透顶的丁字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