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午一起吃的饭,这会儿已经是傍晚,红紫色霞光铺满半个天空,周围是低矮的灌木,鸟叫虫鸣不绝于耳,朗夜沉一路也在记路线,这会儿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这倒是个杀人藏尸的好地方。”

司机笑了笑,客气的说:“两位在这里稍等,接下来的路得坐船,一会儿有人来接应你们。”

他说完就要上车。

朗夜沉按住他的肩膀,轻笑道:“荒郊野地的,你不给我留个防身的,一会儿来个鳄鱼蟒蛇,你指望我和它们和平谈判吗?”

于是这人走前,给朗夜沉留下个黑色的金属箱子。

等车尾灯都看不见了,朗夜沉端着的肩膀才松懈下来,他在一块相对突出的石头前蹲下,打开箱子。

时虞走过来,站在朗夜沉身侧。

箱子里是一些零件,时虞能看出这是一把没组装的手枪,朗夜沉却吹了个口哨,直接说了枪的型号。

他把零件取出来,开始拼装,清脆碰撞的金属声里,他笑着问时虞,“会用吗?”

华州是禁枪的,时虞去过射击俱乐部,但那和朗夜沉手里的东西不一样。

他也蹲下,看着朗夜沉冷肃的侧脸,低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枪拼装完毕,朗夜沉垂着眼睫上子弹,“我给付文宾的儿子付肃做过保镖,那时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