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闭了下眼睛,喉结滑动,手臂正要施力把人扛起来,朗夜沉又按住了他的胳膊。

修长的手指就搭在时虞紧绷的手臂肌肉上,拨弄吉他似的划拉两下,朗夜沉笑着说:“不过我劝你别乱来,根据我对你时长的了解,换个衣服的时间,你应该来不及,到时候就尴尬了……”

他说完,把捏领带后沾到红酒的手指放在唇边,嫣红的舌尖舔了一下指间缝隙,还不忘眯着眼睛笑,坏得让人牙痒。

最后还是被大猫猫在锁骨上留了片痕迹,衣服弄丢了扣子,两个人只好一起换衣服。

“你找过来做什么?”朗夜沉低头系袖扣,“怎么知道天阙城的?”

“付文宾的事在施家那个社交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施云山的堂弟甚至去天阙城赌过,我一直知道天阙城,只是不知道他们赌的是黑拳比赛的输赢……”

时虞顿了顿,没再往下说。

他隐约已经猜到朗夜沉不愿意提到的过去。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你不想让我知道,可是我很担心,这次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去那地方。”

意识到天阙城这个地方给朗夜沉带来了怎样的伤害,他怎么可能留在云恒市什么也不做?

“你永远不用和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朗夜沉神色无奈,他给时虞选了个领带夹,夹好后抬头吻在时虞紧绷的唇角,一个浅吻,一触即分,“这些旧事我之所以不说,就是怕你听了之后跟着不好受,除此之外什么也改变不了,那我说它干嘛?非要拉着你一起不好受?”

时虞垂眸看着他,却没说自己是否认同。

那就是不认同了,这回轮到朗夜沉叹气了,他把外套递给时虞:“走吧,先一起去天阙城看看,晚点的时候我和你说说,这些年我都干了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