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我没杀过人。”
“嗯。”时虞点头。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朗夜沉笑起来,端枪瞄准了一下,“我其实想过,一枪把付肃或者付文宾崩了算了,现在想想,幸亏当时没冲动。”
他放下枪,看着时虞,“重新遇到你之前,总觉得死了好像也无所谓,像枯死的树,倒在沼泽里,一夜过去就无声无息的沉下去了。”
时虞皱眉,唇又抿了起来。
“啧,别不高兴啊,那不是之前了吗?”朗夜沉拉着他,两个人站起来,他单手给时虞整理了一下外套,一点点把领带捋平整,“现在想想,我会去找你,本身就是在求救,我知道看见你,就能活下去。”
自再次相遇以来,他从来没和时虞说过这样的话,好像很多事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时,时虞始终悬着的心反而落了下来。
他动作很轻的抱住朗夜沉,像抱着一件易碎的工艺品,想说抱歉,最后只是吻了吻朗夜沉冰凉的耳朵。
夜风很冷,朗夜沉干脆抱着时虞,还记着把枪口压低冲向地面,两人贴在一起还暖和点,估计付文宾是要晾他们,来接应的人还要等上一会儿。
“你查我家当年破产的事了?”朗夜沉抬眼,自问自答,“肯定查了,你就不是等在原地的人,想知道什么自己就会去找答案。”
时虞:“你没说不能查。”
“……”朗夜沉无语的看着他,“你可真会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