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爷气得一口老血都快吐出来:“你说谎,分明是她先动手的!方才在前厅她如何威胁我,大家可都看见了,她有武功傍身,我又如何伤得了她!”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我看到了,这位姑娘确实动手了。”
肖辞早已想好说辞,瞪着那个人道:“你若是被人拎过去打,你还不还手?”
乔央离牵起白濯的手细看,确实红彤彤一片。
白濯一直没有开口,低着头连情绪都琢磨不着,却在乔央离牵他的手,慢慢回握,有些迟疑有些坚定,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乔央离心跳漏了一片,恨不得见眼前所有人都赶出去,跟白濯好好聊。
不过刚刚那一巴掌告诉他,不可意气用事。
祁茗捂着伤口,脸色有些苍白,朝着离王行礼,“民女见过殿下。殿下有所不知,这肖知震讹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人。每次都打着做生意的口号,先买入对方的货,再反咬对方以次充好,一些大商贩不愿跟他计较,赔也就赔了。而一些小商贩斗不过,赔则倾家荡产,不赔则像祁家今日一样,被砸得面目全非。殿下,民女斗胆,请殿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乔央离点点头,让她起身,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篷州县令:“爱卿,你可还有话?”
篷州县令擦着汗,道:“臣……未曾听闻这些事,是臣的疏忽,请殿下恕罪。”
“到底是没听说,还是收了什么好处,大人你自己清楚。”祁茗道。
那些小商贩跟祁家也有往来,被肖老爷逼得离开篷州前,偶有一两个会来祁府告别,宴饮酒酣时,吐露了不少心中难事,祁茗听到过一些,大多是篷州县令跟肖老爷如何狼狈为奸,逼到他们走投无路,只能离开。
篷州县令反驳道:“祁三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就拿今日来说,祁家的人来报官,我不是马上带着人来了吗,难不成这也是收了祁家的好处?”
人群中有人嘀咕:“还不是祁家财力雄厚,不敢得罪。”
篷州县令万万想不到火会往自己这边引,纵横官场十多年,他自然懂得如何引开话题,便道:“我的为人,时间可以证明。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肖知震的事,以免耽误了祁三小姐谈生意。”
他这话说得十分有技巧,时间可以证明,一旦离王离开篷州,他又可以只手整天,谁还敢乱说话。
祁茗今日被肖老爷惹急了,哪会轻易放过这两人,不料她还没有开口,乔央离先道:“行,一件一件来,本王时间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