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不会以为我两手空空地来吧?”景弍辞毫不畏惧,堂堂正正站在殿中央,“只需我一声令下,整个梁溪内外全是以我马首是瞻的人。他们早受够你了,受够你的偏袒,和贪婪。”
这份自信耀眼得让景江陵发笑:“哦,原来不知不觉之中,朕的王朝让自家儿子釜底抽薪了不成?”
景弍辞知道私自带人进来围堵景江陵很不理智,但他等不及了。
之所以选在今晚,是景弍辞得知郁云阁归来的消息。
本一个按兵不动的景玉危足够给人危机,更别提还有个生来便喜欢作得到处血雨腥风的郁云阁。
他怕事没成,先让这两人伙同景昭给梁溪来个大清洗,趁景江陵还活着的时候,有个鸡毛能当令箭。
这迫使他早日下手,只是没料到下手过程中会遇见溜进来的太子夫夫。
景弍辞叹了口气:“九弟,你来得不是时候。”
话里话外流露出来的杀意比景江陵还盛,很难让人察觉不到。
“三王兄很有信心。”景玉危意味不明道。
景弍辞自然是有的:“我谋划了这么多年,就等着这天。别看父王还能站起来,身体里流淌着的毒血并不允许他情绪过分激动,不然你问问他此时是不是感到心口烧得慌?”
景玉危的目光随之投向高台之上没往前走的景江陵身上。
“他不仅心口烧得慌,还觉得双腿沉重,重到连脚都抬不起来。”景弍辞唇角抿着抹看透一切的笑,讥讽道,“我想能走能行几十载的尊贵王上肯定没想过自己会有这种时候,你不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不妨问问被你耽误十几年,时不时要坐轮椅的太子殿下?”